第8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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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姐夫思忖了一下,点点头,“这样也好。”

  就在这天深夜,龙树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干姐姐嘤嘤的哭泣声。他在这套金丝巢里临时住宿已经不是一次二次了,却从未听到过干姐姐如此忧伤的哭泣。犹豫了许久,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发现隔壁卧室的门大开着。干姐姐穿着一件睡衣,独自蜷缩在地板上。龙树大吃一惊,手忙脚乱地将干姐姐扶上床,先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问道:“姐夫呢,他到哪儿去了?”

  听到龙树的问话,干姐姐反而哇一声大哭起来。许久,等她情绪平稳后,她才一边啜泣一边时断时续地告诉龙树:干姐夫曾经多次对她说,等他与原配夫人离婚后,就正式娶干姐姐为妻。今天深夜,原配夫人一个电话,就把干姐夫从热被窝里唤走了。干姐姐说:“我现在才明白,他一直都在欺骗我。”她泪眼婆娑地望着龙树,“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嘤嘤嘤……”

  龙树伸了伸腰,长长地叹口气。这种事情,在广州,他听多了也见多了。他只是可怜干姐姐:一位比他年龄还大、应该说比他还见多识广的女人,怎么会不明白男人包二奶的意图?怎么会识别不清生理需要与仁义道德是根本不同的本质问题。他问:“你准备怎么办?”

  干姐姐睁着一双泪眼,“找他负责。”

  龙树摊开双手,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作,苦笑着摇摇头。干姐姐,他在心里说道,你真是一个性情中人,有多少二奶是扶正了的呢?

  一个星期后的某天中午,干姐夫将龙树召到办公室,关严了门,一把拉住龙树的手,说道:“你那干姐姐真不知好歹,我包她吃、包她住、包她穿,他妈的还得寸进尺,还想做我的老婆。”

  龙树望着干姐夫,他不知道干姐夫给他谈这些隐私的意图是什么。

  干姐夫从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塞到龙树手里,说道:“你明天带她到医院做人流。顺便转告她:别他妈的胡搅蛮缠,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我翻脸不认人,治了她。”

  手里托着信封,埋着头,龙树慢慢地走到门口。不知为什么,他站住脚,眼眶里立刻蓄满了泪水,泪珠紧跟着嗒嗒地滴到信封上。在南国灿烂的阳光下,他的十根手指仿佛变得冰凉。

  干姐夫望着龙树的样子,奇怪地问道:“你哭什么?又不是花你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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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树依旧低着头,忍气吞声地问道——此时此刻,他觉得是在替干姐姐忍气吞声:“万一、万一人家问起来,我?……”

  “你是猪头啊!”干姐夫立刻明白了龙树话中的意思,他双手叉在腰间,不耐烦地说道,“万一人家问起来,就说她是你女朋友,未婚同居,不小心怀上了。反正你和她又不是亲姐弟,怕什么?”

  龙树吃惊地抬起头,一双泪眼惊恐地望着干姐夫,“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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