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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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霁说:“是礼佛堂的饮兰,说宋宫侍病了,可请了几次,太医院推脱值夜,竟无人前来。他一时没了主意,到咱们这里来了。”

  礼佛堂和他的汀芳斋最近,贺玉连忙披衣,让朝露拿着自己的牌子去太医院请人。

  “太医要值夜,就请医士,快些!”

  外面下着雪,宋廉的小侍冒雪来的,此时正瑟瑟发抖,发梢和脸都是湿的。

  他见到贺玉,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死死拽住贺玉的衣摆,哑着声音哭求:“贺持正救救我家主子……”

  “别急,快起来。”贺玉叫上雪霁,系好衣服就走,“我与你一起回去。”

  礼佛堂很冷,宋廉如今就住在偏殿,地方很小,烛光昏暗。

  好在贺玉早有准备,抱炭前来,嘱咐宫人烧了水,塞了几个暖炉给他。

  宋廉烧得迷糊,看不清眼前人,听到贺玉的声音,滚烫的泪滑了下来,抓住贺玉的手,哭得没办法说话。

  他身形单薄,唇色发白,似冬日的枯树,没有生机。

  贺玉心里难受,就这样坐在床边拉着宋廉的手,安慰道:“不怕,医士马上就到,喝了药就好了。”

  宋廉气若游丝,低低叫他:“玉哥哥……”

  “好了,没事的,没事……”贺玉轻抚着他的头发,心中更是酸楚。

  所幸宋廉得的不是什么大病,药煎煮好,看着饮兰一勺勺喂好,贺玉才放下心。

  他嘱咐饮兰,缺什么就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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