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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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他没意识到是什么在痒,手按上去,才忽然想起,那是他大二第一次执行实战任务时受的伤。

  这么些年下来,那本来狰狞丑陋的伤疤已经变得又浅又淡,但奇怪的是,它偶尔还会痒一下,像是提醒他它的存在。

  队上的兄弟,没人没有受过伤,大家有时说起伤,都有相同的经历——陈年的伤疤也会痒。

  萧遇安收回手,闭了会儿眼。

  那微弱的痒让他想起了明恕。

  当年明恕发现这条伤疤时,还是个初中小孩儿,清早起来把脸都哭花了,小心翼翼地摸着伤疤,生怕弄痛他,不断问——哥哥,你痛不痛啊?

  他不痛,但他被明恕摸得很痒。

  伤疤像是记住了明恕手指的触感,后来每一次痒,都和明恕那次哭哭啼啼的抚摸差不多。

  小孩儿娇气,心疼他,那么小的一个伤,就交待了那么多眼泪。

  尹那如果他受了更重的伤。

  如果他有去无回……

  萧遇安猛然睁开眼,从假设中回过神来,才察觉到自己和易卓一样,也在为这次的任务不安。

  易卓记挂的是家里的猫,而他刚才想的是明恕——他跟易卓开玩笑时说的土猫。

  在他们队里,牺牲并不是特别遥远的事,队上的英烈墙上有很多照片,每年都有人交出年轻的生命。

  和其他队友相比,他将牺牲看得淡一些。因为他出生于军人家庭,他的父辈、兄弟,除了成为特警的萧锦程,都是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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