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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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役说不出那人身上正散发的是什么气质,也不知那人答的如何,他目不识丁。

  但衙役就觉得眼前那位举人的精气神好像不一样了。

  不再是之前坐在那里扔纸的闹心吧啦样,而是像外人说的那种诗兴大发,就是一个写啊。

  在衙役对面答卷的宋福生,边答边想:

  出题者不是爱提醒答卷者最好以史为鉴吗?

  说白了,就是让他们尽量少空口白牙、胡说八道。

  那来吧。

  关于瘟疫的策论,宋福生挥动着笔墨,他的策论观点就是:

  什么狗屁这思想那思想,什么都不如,请皇上,请各位一方父母官“以民为本”。

  他从东汉灵帝到西晋武帝共爆发大规模疫情二十次,写到魏国当初人口最多,一场大疫下来,“十州之地”的人口,竟“不如往昔一州之民”。

  还举例咸宁元年,仅都城洛阳一城,死亡万万人。

  举例某皇朝存活的一百六十八年里,爆发大规模疫情五十九次,举例某皇朝仅都城临安一地,就频繁爆发过十五次疫病。

  宋福生先举了一堆以史为鉴的例子。

  他想用事实告诉主考官,甚至告诉皇上,这些史料的简单记录背后,常是生命财产触目惊心的伤亡。

  难道还要用一次次沉痛的疫病悲剧,才能让儒家士大夫们改变对隔离深恶痛绝的道德观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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