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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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羡浑身僵住,少年的鼻息伴着他唇齿的肆意,让她耳后那一块的皮肤都仿若烧起来,她忍着细密的颤栗,抬手去摸那块紫金墨。

  容淮好整以暇地搂着小姑娘,将人困在桌椅之间,一边懒懒散散瞧着她研墨。

  鲜红蔻丹,凝霜皓腕,赏心悦目的画面,怪不得古人云红袖添香是一大乐事。还有那股说不出来的雪松气息,有几分熟悉,他往常最厌恶女人身上的脂粉味,一闻到就会头疼,她半点没沾,委实有些特别。

  容淮抽掉她发间临时固定的云凤白玉簪,任由少女一头瀑布青丝散下,很快,味道更浓了些。

  他眯着眼笑:“母后熏的什么香?”

  荆羡不知他问这做什么,她有阵子没点那调配的香料,并未预料到身上居然还沾着那味儿,只能随口敷衍:“从家中带来的。”

  容淮嗯了声,重新执笔,狼毫在砚台浓墨里沾了沾,忽而想到什么,也没避讳她,翻开一本倒扣在桌面角落处的奏章。

  荆羡瞅一眼,内页的纸揉得乱七八糟,中间的折痕处撕开,似是有人发脾气狠摔过。

  容淮:“认出是谁字迹了么?”

  荆羡摇头。

  容淮哂笑,倒是放开了她,往后落座至圈椅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那母后便好好瞧一瞧吧。”

  乱人心扉的始作俑者总算暂时离开,荆羡的心跳逐渐平复,她将滑落至肩头的衣衫拉好,忽略他意味不明的冷嗤,硬着头皮揉平了纸张。

  宫灯通明,这折子上的笔墨一览无遗,洋洋洒洒的长篇,并不算晦涩难懂。她向来聪慧,怕身后那位不耐烦,一目十行地粗粗掠过。

  前边都是如何处心积虑担忧国家兴亡,后边的野心就显而易见。

  【新皇尚幼,大夏根基不稳,肃王一人恐难当辅国,应择宰相为其臂膀之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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