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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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煦弯起唇,微俯着腰道,“陛下体察民情,实乃大陈之福。”

  我翘了翘腿,问他,“五皇姐身子好些了吗?”

  裴煦低声道,“公主殿下已能下床,这两日用饭也多了。”

  他说话总给我一种谦卑感,他明明是我五皇姐的夫君,但在说起她时却犹如奴仆,我听着很别扭,就感觉他们之间不像是夫妻,倒像是主子和奴才。

  我打眼往他面上看,他一副温和谦卑的姿态,但我从他拱起的脊背中瞧出了一丝倔。

  他是谦卑的,但他的谦卑里没有奴性,是某种隐而不发的憋气。

  无端的叫人想提防他。

  我冲他微笑,“寡人听闻冀州旱了好几个月,驸马的故乡在冀州,料想也心系冀州吧。”

  冀州旱灾这事我就听谢弭提过一次,他还因着这事打我,不知现在如何了,想来是能治住,要不然也没可能有闲心管锦州河道。

  裴煦浅声道,“老家遭难,微臣寝食难安,早已于月前派送了些物资回去,以尽绵薄之力。”

  那他倒是真有心了,一朝富贵竟还能想着家乡,这没几人能做到,看来他是个念旧情的人,我倒把他想的太坏。

  他额头上还裹着纱布,我稍稍放柔声道,“驸马的伤还未好,不该急着过来任职。”

  裴煦抬手碰了碰纱布,轻声道,“这就是小伤,微臣身体还算好,当不得事。”

  他这么说,倒似没把伤放在心上,莫名的就有几分伤感。

  我觉着这个话不能再说下去,我这人心飘的很,之前看他哪哪不顺眼,现在他只对我流露出谦和,我就开始对他生好感了,这不好,谢弭说过,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不能因为他短短的几句话就改观,这样显得我耳朵根子太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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