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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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二字的概念突然令我感到触动,我感觉有东西如绞螺丝般蛮横拧进我的意识中。火种,谁的火种。惯例夹在手中的香烟,指骨有力的左手食指,没有纹路,没有细长如戒指状的法语刺青。有人问,Tekapo?什么Tekapo。

  画家突然睁开了眼睛。

  梦在我绞痛的意识中突然换了场景。

  我出现在一个机舱门大敞的飞机上。

  我身上背着沉重的装备,状若士兵等待跳伞的指令。数万米高空之下,身下只一个巨大且魔幻的靛色玻璃球。

  这显然不是正常该跳伞的地方,我的意识却不再感到焦虑,我感到空前的平静,仿佛我本就属于这个地方。机舱门平行看出去,我看见的是夜空和一条被光芒撕裂的银河带。

  画家坐在我旁边,同样沉重的行李,同样状若等待跳伞的指令。

  画家脸遮在护目镜后面,看不清楚神色,但我能感觉出他在看我。

  双手交握于膝上,我们姿态平静且安定。好像即将面对的不是仅凭肉体从宇宙向地球跳伞,而仅仅是坐着飞机来外太空看银河。

  星河带像一张静止的照片。

  画家的梦里难有如此写实与平静的景象,我感受到了一种微弱的触动,仿若似曾相识。这一刻我离过去很近,再走下去,我就会想起一些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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