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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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撑着手臂坐起来,靠在床头把那颗布洛芬就着温度刚好的热水吞下。

  吐司没有抹酱,心理味觉高于生理味觉,牧鸿舟吃得很仔细。

  院子外有人摁门铃,浴室里吹风机的声音止住,从里面匆匆走出一个人影。

  透过半开的门隙,牧鸿舟看见她套上衣服时从眼前一闪而过的一截细腰,在深色墙纸的比对下白得晃眼。

  家庭医生窄脸红发,高鼻浅瞳,很独特的爱尔兰长相,说话也不似钟意江南水乡的俏皮软糯,声音和她的气质一样硬朗。

  医生提着药箱走进来,把温度计从牧鸿舟的腋下取出,刚刚越过高烧线。

  “他这两天因为时差的原因可能睡眠不够,昨晚淋了很多雨......”钟意说,牧鸿舟昨晚送她回来的路上,那把本就不大的伞几乎全往她身上偏了。

  春寒料峭,他顶着一身中看不中用的薄西装和她折腾一晚上,最后出门时雷鸣暴雨,一盆病气兜头浇下。

  劳累过度加上淋雨受凉,铁打的身子也得烧上一回。医生排除了病毒传染等因素,简单开了些药,表示静养一两天就可以自行恢复了。

  “发热期间内建议卧床休息,注意保暖排汗。显然,先生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出门活动,所以尽量把工作转移到线上。观察二十四小时后随时联系我,希望那时您已经康复。”

  医生写好病历,钟意起身把她送出门。

  “Yi,那是你的新男友吗?”

  医生每月到访,这是她第一次在钟意家里看见异性,看长相也是来自亚洲,她有些惊异于东方面孔竟然有着如此深邃立体的五官。

  钟意微怔,笑着摇头说:“不,是前男友。”

  回到家里,钟意双手环抱站在牧鸿舟两米远的床边:“为了赖在我家,你可真舍得下狠手啊,牧、鸿、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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