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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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皇上,”既然已有酒菜,恪王也就没动带来的食盒,将它放下,坐到长几西头。

  擦完了古筝,皇帝起身,恪王不敢坐,跟着起身。来到长几东向落座,皇帝摆手示意对面人坐:“算起来,朕与你也有好些年没单独喝过酒了。”

  是有不少年了,自皇帝登基,他们就不同过去了,恪王垂首苦笑。

  皇帝轻叹,敛目凝望恪王,品着他面上的神色:“这些年,你可有怨过?”

  多熟悉的问话,昨晚他才问过王妃,抬眼直视,异常坚定地说:“臣不怨,”因为他从未忠于君,况且事已成定数,光怨恨有何用?

  望着他平静如水的眼眸,皇帝信了,沉凝几息蓦然笑之:“这么说你对父皇将皇位传予朕并无怨言?”

  闻之,恪王立马改坐为跪:“父皇是君,我乃下臣,皇上以为君臣之别是何,君亲何为上?”

  天地君亲师,“君”在“亲”上,皇帝弯唇,原来这些道理他都懂,只是不甘心遵从罢了。提壶,亲手为其斟酒。

  “坐吧,今儿是母妃头七,你我兄弟就别僵着了,和和睦睦地陪她用回膳,她在天之灵……瞧着也高兴。”

  恪王心绪震荡迟迟不动,见两杯酒斟满皇帝端杯,他才慢慢放下拱着的手,盘坐好,喉核滚动了下张口,语调变得平缓:“皇上十年勤政,大靖百姓安居乐业,臣深敬之。”

  这话半真半假,在他看来,老七一个喜舞文弄墨的闲人能做到的事,换他只会更佳。

  “有你这句,朕也知足了,”皇帝举杯:“第一杯敬天地,望天地佑我大靖,日日年年风调雨顺。”

  酉时一过,京城东城门外传来齐整的马蹄声响,守城门的禁军想要拦,不料领头的竟是镇国公世子唐逸幽,其手持金色御令。见令如见君,禁军立时退后跪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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