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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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衾抬眼望他,声音微哑地道:“你何必为我涉险。”

  “涉险……”徐泽将这两个字放在唇齿间品尝了一下,似乎很是喜欢,“实话同你讲,我残躯至此,还能用以涉险,偿还曾经对你的亏欠,我甚觉安慰。”

  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望着雨幕出神了一会儿,无声自语道:“……只是很多事情,不能亲眼看到终点,分外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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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晖慢慢浸润过云层,染上一片炫目的光辉。

  藏书阁的三楼之上,红木栏杆一侧的小桌两旁。雨丝微弱,偶尔一两滴落在桌沿边缘,沾湿广袖上精细的绣纹。

  桌子上放着一本《洞玄本行经》,表面上的字迹末尾被泪滴打湿晕开。晏迟伸手摩·挲着纸页,轻声道:“我……我方才有些……”

  他没能说下去,抬手慢慢地擦拭了一下眼角,似乎对自己刚才无法控制的掉眼泪非常懊恼。随后才低声续道:“你在这里做什么?怎么都不带人的?”

  殷璇看了他片刻,注视着对方微红的眼尾,回答道:“途经此处,下雨了。”

  这是假话,是一句毫无诚意的谎言。她分明是听闻晏迟在这里,才踌躇反复、在一层之隔的地方读书听雨,可却又没有主动相见。

  晏迟应了一声,并没有深究,而是道:“东吾脾气直,在延禧宫跟江情住在一起,未免磕磕碰碰,不如将他迁宫离开,到别处也能更清净些。”

  “迁江情?”殷璇问道。

  “不是。”晏迟思考了一阵,“让东吾离开。周贵君的太宁宫还空着。这两人若是分开,想必连兰君千岁都要松一口气。”

  殷璇修长的指节叩击在桌案上,沉闷散漫地响了片刻。

  “不。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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