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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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文大概真醉了,那么爱干净的人,居然都没有要水洗浴,就四仰八叉,呼呼地睡着了。

  温宿要了热水,吃力地把他的靴子扒下来,袜子脱掉,把他一双脚浸在热水里搓洗。

  再干净俊秀的男人,在油皮军靴里捂了一天的脚丫子味道都不会好闻。但她一点不嫌,细细地给他搓洗,还换了两盆水,滴了青木香油,给洗得只有清新的气味了才罢。

  接着给他擦身。杜文个子高,肌肉又结实,身子沉重得很,她光给他翻个半身就费了吃奶的劲儿,热手巾小心地从他脖子里,腰身间探进去,热而不烫,细细把身上黏黏的汗给擦净,最后还在他脖颈里轻吻了一下,温宿才精疲力尽地躺在了他身边。

  外头灯火熄了,身边的女人也学乖了,用的是幽幽的熏香,此刻一点一点往杜文鼻子里飘。

  算来,贺兰温宿是仅次于翟素宁而与杜文有了婚约的。只是她自己也知道,论相貌,只是中平,论家世,现在贺兰家也没有什么优势在了。但是她喜欢眼前这个男人,从她姊夫还没有和杜文撕破脸前她就喜欢了。嫁给杜文,是她那时候厚着脸皮求阿姊求来的。结果这些年过去了,最早跟了他,却现在还是个处子。

  她悄悄太息了一声,却也喜欢杜文喝醉不省人事的样子,藉着为他盖被子,悄悄把手搁在他的肩膀上。

  第103章

  杜文有点醉意,但头脑仍然很清醒,她的手指冷冰冰的,叫他甚感不适,强忍着没有动弹;但接着就觉得她的唇吻也来了,在背上一啄一啄的,也是凉冰冰的,让他不由想到了蛇信。

  他从来是不刻意委屈自己的性格,憋着这样的恶气,又要装相,于是故意胸膛里发出醉酒难受的闷哼,然后身子一翻,胳膊一甩,将将地砸在贺兰温宿的肚子上,痛得她当即就蜷起身,过了一会儿大概疼痛加委屈,轻声地哭了起来。

  杜文一副半梦半醒的感觉,黑暗里在她身上摸索了两下,含混不清地说:“怎么了?迦梨你怎么了?”

  贺兰温宿愣了一下,接着又啜泣了一会儿,而心里越发觉得怨毒,好一会儿才说:“大汗,我不是李昭仪,我是贺兰温宿。”

  杜文喃喃地:“哦,温宿啊……睡吧……我困得不行,睡吧。”一翻身又给她个后背,还把被子裹得紧紧的,像只裹在茧子里的蚕。

  贺兰温宿挨着他沉重的胳膊这么一砸,痛得什么心情都没了,也翻身背对着他,倒是啜泣了好久才累得睡着了。

  第二日起来,她的眼圈就是红肿的,早起拿热水手巾敷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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