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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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辞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这很重要么?”

  景木榆抽回了手:“当然。”他调整了一下坐姿, 没有什么表情地靠在床头,眼瞳黑沉,看着年轻的天才狙击手。

  当然重要。

  倔强骄傲如景木榆, 察觉到自己的感情有倾斜的迹象, 那么势必要对方也会给出相对的回应。

  不是虚张声势, 不是花言巧语,不是少年的心血来潮偶像崇拜……他要的,是‘爱’。

  干净的、单纯的、全心全意的爱,是一眼能看穿能望到底的爱,不是若离若即、故作迷障、巧打机锋、来往试探、步步筹谋。因爱故生忧、因忧故生怖,可忧怖都是景木榆不想接触的情绪,他本来就过得跌跌撞撞疲极累极,索求的不过是无风无浪的静谧港湾,而不是远在彼岛的璀璨宝石,需要绕暗礁,过险滩,乘风破浪、九死一生才能摸到。

  他比楚辞整整大三岁,没有精力去陪同少年人玩真真假假的感情游戏,也没有心情去分析楚辞对他究竟是怎么样一种感情。是神明崇拜抑或荷尔蒙作祟,都有可能,但景木榆想,最好是爱。

  你最好爱我。

  楚辞很久没有说话。景木榆静静地看了他半晌,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片片碎掉。

  也不疼,多巴胺自我保护机制分泌,他甚至觉得没有什么感觉。

  就是碎的声音有点响,响到他有流泪的冲动。

  “不用回答了,”他的声音平静到奇异:“没事。”

  “没关系。”

  与他平静的外壳不符的是他的内心。

  躯体和灵魂似乎分成了两半。外在麻木的躯壳在正常地维持着这种场面应该出现的应对流程,一板一眼一字一句,礼貌又不出差错,然而寄居在躯干里的灵魂空洞洞的,缩成一团,愣愣地想:很难回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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