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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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比如吃药,对于每六小时吃一次的药片,他能在凌晨两点用振动模式叫醒自己,轻手轻脚地倒水吃药,并且不打扰到迟扬——这人把床让给他了,自己歪在电竞椅上凑合。

  在他试图凭直觉试探对方体温的时候,何弈还会顶着毛巾,平静而略带鄙夷地看他一眼,又碍于教养不能说什么,只好问一句:“怎么样?”

  迟扬:“……”

  “375左右,”何弈继续道,“我觉得还可以,不是很难受,吃了药明早就会退烧了。”

  迟扬不太信邪,拿过温度计对着他耳蜗“滴”了一下——然后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似乎咽回了一句粗口。

  显示器上的数字明明白白,374。

  何弈权当没看见,问道:“你和老师请了多久的假?”

  “不知道,”迟扬似乎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摸了摸鼻子,“……我当时跟她说,在校门口捡到个病倒的小班长,顺路带回来了。”

  “那她怎么也不……”何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想问班主任怎么也不联系自己,又很快反应过来什么,低下了头。

  “嗯,她没有你号码,打也是打给你父母了。”

  这种情况下联系父母之后还会发生什么,不用说也知道了。

  迟扬看他低头,以为他心情不好,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脖颈——这是个极具安抚意味的动作,何弈似乎很喜欢,即便不说出来,也会无意识地松出口气,放松地贴近他。

  何弈却出乎意料地没什么情绪,至少在他抬头看过来的时候,那双眼睛黑而澄澈,目光是温和的。

  “我和你说过我父母的事吗。”

  他的语气其实没有询问的意思,迟扬也就不接话,静静地等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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