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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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嬷嬷叹了口气,带着荷欢低头退了出去,也就是她昏睡着,哥儿才能靠近,赶明儿醒了后,怕是没机会了。

  荷欢一开始还担心,不想走,怕大爷还像从前那样,趁着姑娘昏迷做出那种禽兽的事,转而一想,如今他哪里还舍得,姑娘伤一分,他得伤十分。

  呵,报应。

  屋里少了两个人,很快就安静下来,炭盆里的发香煤逐渐燃尽,热度消退,雨水的冷气从纱窗里钻进来,让人心寒。

  陈南淮帮盈袖将被子掖好,屏住呼吸,俯身凑到她面前,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吻了吻她的眼、发凉的鼻头还有那不点而朱的唇。

  忽然,男人痛苦地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难道真的是报应?他伤害四少至死,那小子就报复在盈袖身上,让他痛不欲生?

  “袖儿,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做。”

  陈南淮咬牙,轻声问。

  他就这样正面朝下,想着过往的种种,如果当初没有听父亲的,凌.辱了她;没有在她失忆后编造出子虚乌有的事;没有因患得患失去和贪婪,与左良傅交易。

  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忽然,陈南淮感觉屋里不太对劲,好像进来什么人了。

  他心里一惊,难不成真是那些他害死的人来索命报复了?

  陈南淮恨极,立马下了床,蓦地瞧见西窗边站着个儒雅英俊的男人,是父亲。

  父亲这会儿穿着剪裁精良的素色袍子,头上戴着方巾,双手背后,屋里太暗,瞧不起他什么表情,大概不太好吧,此时正一眼不错地盯着袁夫人的灵位看。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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