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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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头看路,直言道:“分明是你自找不快,又何苦?我几时待别人比待你好了不成?”

  霍沉轻轻勾起唇角,依旧是理直气壮:“倒不曾有,但抵不过我小气,见不得旁人有这心思。”

  令约听得又气又笑:“那便辛苦你好生气着罢。”

  “好,往后我气我的,便不烦你。”

  话答得无比利索,绝不像是在顽笑,令约除了无奈还是无奈,除了随他再无他法。

  ……

  穿过竹林,油布伞被霍沉合拢还回令约手上,而后便见他放缓脚步,走至桥侧,撑着桥栏看往上游。

  令约自然猜出他在瞧什么,也走到桥栏边,与他隔开两人距离,放眼望向上游处锄了杂草、变得空旷的地方。

  她原以为此情此景下霍沉或会说些甚么教人难应付的话,结果却是她想多来,霍沉从头至尾都只是安安静静盯着那头,仅仅是面上露出似有若无的笑。

  她偷瞄他两眼,默默绽开笑颜,为了不让他发现,忙低头看桥底。

  连雨数日,溪流要比平日里湍急得多,也涨高许多,但仍旧清澈。她从水里也能看见他,看见他微微俯低的上身被急流冲散、看见他撑在凭栏上的手换了姿势、看见他随她低了头……

  令约对着水底的影子怔了怔,片刻后从水面上挪开眼,朝身旁看看。

  霍沉唇边仍挂着抹飘忽不定的笑,望着水里的少女突然开了口,谈的却不是令约以为的“教人难应付的话”,而是件再正经不过的事——

  “往苏州贺寿这几日,我因老寿星的一席话定下个主意。”

  令约听得迟愣下,脑袋却清醒明白他说的是教云飞的老先生,不由问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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