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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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祈把腰间刀鞘也摘下来,与刀一同扔在门边儿,有些恨恨地道:“这把破刀当时花了我好几万钱,刀铭是凶兽‘梼杌’,卖刀的也说这是把凶刀,我贪它锋利买了。这才用了几天?果真凶,大凶……”

  午支未支的人把刀也都插了回去,听她这么说,有两个不自觉地看那把凶刀。

  “欠那坛子梨花白不白欠,我柜中有几把好刀剑,两位哥哥自家选趁手的吧——反正我也不一定用得着了。趁着这工夫,我去换上正经官服,走也得走得体面些……”

  “阿周,莫耍心机了。”蔡良淡淡地道。

  “你们看着我换!”周祈极光棍地一笑,“反正大伙儿光穿个衫裤一块蹴鞠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

  听她说起过往,蔡良面色缓了缓。屈通一向听蔡良的,又着实馋周祈那些刀剑,见蔡良有通融之意,忙对身后的人点了下头,出来四个随周祈进内室换衣。

  周祈走进内室,从柜中拿出官服,抖一抖让他们验看过,脱了外袍换上,又从榻下抻出一双革靴,把脚上的胡式便鞋换下来。换好衣服,周祈并不拖拉,走出了内室。

  屈通上前亲自把她的手在后面绑了:“走吧。”

  周祈走出开化坊的时候,谢庸正对着京畿舆图出神。

  在长安城东北约六十里处是骊山宝瓶谷。宝瓶谷、大明宫北的紫云台,休祥坊的祥庆观,从舆图中看几乎在一线上,而从紫云台到休祥坊约莫十二三里——帝星与北斗之天枢星,天枢星与天璇星之间的距离大约也是五对一,这三星也大约在一条线上。而瑞清观所在的城西北王家庄恰是天玑星的位置。

  谢庸又想起瑞清观大殿中那指着密室的斗柄,瑞元观中随处可见的北斗图……

  谢庸把手指沿着城西王家庄的位置往东北一些,点了点,再折向西北,又点了点……

  谢庸睡得极晚,醒得却早。晨间在院中练了一趟剑,又回屋拿出舆图来看了一会子,晨钟才敲响。

  唐伯来问:“周将军昨日马没骑走,今日来用朝食吧?等一等周将军还是大郎你去叫她?”

  估计周祈昨晚睡得也不好,故而今日起得迟了,谢庸有心让她多睡一会:“给她热着吧,反正她那里不用点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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