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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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太子忠心耿耿,又如何会传来他与洪致庭联手的消息?他为何…不出面与父皇解释?!”

  李络迟迟不出现,这便是他最大的劣处。

  若不心虚,为何不致以书信?

  但李淳知道,李络是无法出现的。此刻,他应当早就被洪致庭连人带马扣押在了近北;别说是书信了,能有一条命留着便很好。李络如今活着的意义,便是交出太子的信物,以此证明洪致庭的手中当真有太子。

  想到此处,李淳的心中稍稍有了点底气。

  虽说出了些意外,可事情到底不至于全盘皆输。母后与福昌都不能用了,那他也尚有几步残棋可以走。

  如是一想,李淳镇下心来,道:“父皇,请您细思儿臣之言。若是李络问心无愧,缘何不现身呢?”

  话音刚落,李淳便听得门外传来一道淡薄的嗓音:“大殿下如此记挂孤,倒是叫孤受宠若惊了。”

  这声音颇为耳熟,却叫李淳的面色刷然纸白,浑身发抖。

  十六椀花门敞开,身着松玉色华袍、外披鹤翎大氅的青年,倏然跨入了殿宇内。他冷淡着眉目,发冠与肩上积着淡淡薄雪。“大殿下,孤就在此处,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是李络。

  是本该身在近北,被洪致庭扣押住的李络。

  李淳的眼瞳急遽收缩而起,透着不可置信的惊恐之光。原本□□的脊背,陡然如被抽去了骨头似地瘫下去,他哆嗦起来,质问道:“你怎会在此处?!你怎会在此处!李络!”

  最后的呼号,颇含恨意。

  “孤如何不能在此处?”李络的唇边挂起轻描淡写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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