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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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湛翻来覆去地念着“盛卿卿”这三个字,越咀嚼越觉得不是个滋味。

  兄弟两个人一共六个子嗣,竟薄命得只活下来一个——还好死不死去投奔了孟府。

  ——沈淮肯定压根没告诉盛卿卿她还有个伯伯!

  年轻的副手征询沈湛的意见,“皇帝令自己的孙子接近她,装作一见钟情,甚至想要赐婚,应当是为了引起您的注意。您意下如何?”

  沈湛冷笑着将盛卿卿的画像放到桌上,又伸手推远了一点,才说,“比起钱来,他更想要的是我的命,这是个明晃晃的圈套。”

  沈湛说不准皇帝是认准他仍然非常需要那笔钱——他不需要——还是认准他会因为一个侄女去犯险,但无论哪个,沈湛都不上心。

  副手明白他的意思,应了一声便伸手去取画像。

  沈湛倏地伸手又将少女的画像给按住了,他面无表情地说,“留着。”

  副手不作任何异议地转身离开。

  沈湛拿起画像,皱眉看了又看,竟没从画像里找到太多自己弟弟的影子来,仿佛沈淮爱孟云烟爱到连自我都不存在了似的。

  他没由来地生了气,要将画像扔到一旁时,又被上头少女又甜又软的笑容戳中心中不为人知的小角落。

  ……罢了,到底是沈淮唯一的女儿。

  抱着这样的想法,沈湛还是带人动手悄然赶往了汴京。

  项危楼收到消息来城外同沈湛见面时,一脸了然,却故作讶异地道,“我还当你不会来。”

  沈湛不动声色地扫了这个腿脚不便、但脑子已足够补上千百双腿的青年,道,“这么多年不给薛家找麻烦,他是忘记在我手里栽过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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