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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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怀章之前是从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的,可是自从上一次容辞中箭受伤之后,他就开始冥冥中对鬼神之事有了敬畏,后来儿子病重,在他虔诚的拜祭了先祖之后,救命的谷余竟然提前一天回了京,虽然他的理智知道这大概是个巧合,与先祖保佑关系不大,但是心底里未免留了个影子,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因此便对这些事额外上了一份心。

  容辞瘪了瘪嘴有些哭笑不得:“好了,我知道了……”

  这时李太医到了。

  容辞将手腕放于桌上让他诊脉,却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心不在焉的想到了刚才与德妃的对话。

  这一次谈话德妃固然可恨,但容辞到底还是个女人,恼恨之余不由自主的便对那传说中让谢怀章对她“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的郭氏起了一点好奇之心。

  容辞自己经历过他的关怀爱护,知道那确实可以称得上“无微不至”,那种隐藏在严肃深沉下细腻如水的柔情让任何一个女子来承受或许都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长相俊美,出身顶顶尊贵,身为储君又爱重妻子,若不是郭氏不明缘由的强硬要求,他甚至可以真的只要她一个。

  这样的男人作为夫君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郭氏不动心就算了,人家可能之前就心有所属,或者两个人确确实实性格不合,可是她对谢怀章竟然能下那样的狠手,甚至不顾自己马上唾手可得的皇后之位。这绝对不是什么性格不合就能做出来的。

  如果说德妃的恨意还有缘由,那么郭氏这边就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了。

  难道真的如福安长公主所言,郭氏当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她的想法正常人无法揣度吗?

  不得不说,容辞虽然活了两世,但在感情方面经历的还不够多。她不知道在身为侧妃的钱氏眼中,夫君对正室的那种令她羡慕的出于责任与身份例行公事般的问候,和容辞自己感受到的发自内心的爱意有着怎么天悬地隔的差距。

  容辞正百思不得其解,却突然觉得不对——李太医这把脉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吧!把完左手把右手,来来回回摆弄了四五次,这一刻钟都快过去了,还没诊出什么东西来么?

  她本不觉得自己生了什么病,所以才这么淡定,可是......瞧这架势,不会真的有什么吧?

  容辞心中不免有些惧意,在谢怀章怀中瑟缩了一下,立即被他的发现了。

  谢怀章低头温柔吻了吻容辞的发顶,眼睛紧紧的盯着李太医正给容辞把脉的手,口中安慰着:“阿颜别怕,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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