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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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浚苦思良久,始终无法把这根针挑出来,祛一祛他们心中暗无天日的脓毒。

  突破的契机,便是谢浚请他们“赏”了一次棘花。

  万寿节前十天,阿丹慕终于熬不过刑,松了口。谢浚寅夜请解雪时前来,于大理寺狱中会审囚犯。

  解雪时披着氅衣,端坐在案前。这地方向来不点火盆,以免囚犯伤口溃烂,恶臭熏天。这会儿却在角落里燃着松枝,火光颠扑,暖香徐徐。

  解雪时雪白的面上,也被映出了些许红珊瑚般的血色。

  谢浚坐在他下首,把这些日子审出来的供词翻开来,一一点数可疑之处。

  正这时,铁门砰一声闭牢了,镣铐声叮铃哐当乱响。

  是牢头架着阿丹慕,负重枷而来。

  阿丹慕面上的血污已被擦拭殆尽,垢腻打结的长发也重新梳洗过,看起来除了眼色青黑之外,并未受什么皮肉伤。

  但从铁门到案前,这短短十几步路,他已经惊悸欲死,喉咙抽搐不止,不断发出类似于濒死野兽的“嗬嗬”声。

  不待来牢头勒令,他就已经双膝一软。膝盖触地的瞬间,他厉声嘶叫,猛地往上一窜,像生受了盐水的蠕虫一般,额上沁出黄豆大小的汗珠来。

  解雪时微一皱眉。

  谢浚笑道:“这蛮子出身优渥,我唯恐弄死了,连杀威棒都没教他受。是不是?”

  他那双带笑的凤眼微微一眯,阿丹慕立时打了个寒噤。

  “正月初五,尔等一行二十六人,自莲目启程。”解雪时道,“京畿之地,大雪封道,奇寒彻骨,不知道一路上可有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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