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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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骨微突,鼻梁挺拔,不似刀凿斧刻般深邃,却自有一派温润不失风骨的凛冽英气。

  可惜,也总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隐约冷清。

  如果不是记忆清晰,恍如昨日,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卓青甚至也有些恍惚,这张脸的主人,真的曾在两年前,那样竭尽全力地保护过她,将她容纳于羽翼之下;也曾带着她逃离过所有的责任与藩篱,规划着小小的家,亲自操刀设计图,和她描绘着哪里摆书桌,哪里要摆画架——

  那时的自己太自负,总以为被那样爱过,就能永远享有那样的温柔。

  却终于一步一步,把那个曾那样庄而重之地,将未来放在她手上,任由她摆布践踏,弃如敝履,却还默默擦干净灰尘,一次又一次地给她机会重来的人,逼得脱胎换骨。

  活生生血肉淋漓的脱胎换骨,该多痛啊。

  她低垂视线,死死捂着膝上那隐约还留有星点热气的茶饼盒。

  “司予,”良久,方才有些生涩又生疏的说:“手上的伤,回家了,我给你涂点药吧?”

  对面笔尖一顿。

  她唯恐再加剧自己“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谄媚形象,赶紧补充:“要不让宋嫂给你涂,都行,而且宋嫂手轻,我只是,那个,想起来年前去过一次西藏,买了很多藏药,听说效果很……”

  “我不喜欢他们碰到我。”

  卓青愣了愣,眉心微蹙,下意识拿出自己在外头那副柔弱腔调:“但宋嫂好歹也是在老宅工作了十几年的,看着你长大,肯定知道轻重。”

  纪司予把膝上文件一合。

  “那就不涂了。”

  默然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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