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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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南狠狠皱眉,南阳王府上可是还有一位小郡主待嫁,难道并没有打算送入后宫?

  不然何以在这时与他作对。

  “陛下才与娘娘成婚没多久,登基之后便要将发妻废黜,传扬出去必将有损陛下声名,左相只想着自个,怎么忘了咱们作为臣子的本分,该是事事以君王为先,顾及君王声名。”南阳王有些玩味地勾勾唇,声音清润温和,却是字字诛心,掷地有声。

  一时之间,文臣武将泾渭分明,还有几个默不作声,隔岸观火。

  纪焕曾领兵平过动乱的边境,在军中威望颇深,心腹也多是武将,南阳王就是其中之一,知他的心意。

  这才站出来与左相分庭抗礼。

  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如深秋的寒风席卷过境,不肖半日的功夫,便传遍了前朝后宫。

  夜深如墨,毓庆宫中,流月将帕子沁了热水,而后拧干盖在陈鸾膝头上,棉白的帕子泛着热气,印着如凝脂一般的肌肤,叫人有些挪不开眼。

  陈鸾放下手里头的书卷,侧脸柔和,杏眸水亮,仿若里头缀着无数颗泛着流光的星子,她侧首,道:“陛下送来的清凉膏是去淤圣药,连着抹了几日,印子早便消了,不必如此费心热敷。”

  流月抿了抿唇,眼神晦暗,心事重重,但瞧着陈鸾关切的眼神,只得勉强挤出个笑来,温声道:“娘娘,太医嘱咐过,热敷可逼出膝上寒意,于娘娘身子有益的。”

  陈鸾含笑摇了摇头,倒也配合着侧卧在罗汉榻上,望着窗子外的皎月银河微微出神。

  这些天变故颇多,她也没有时间沉淀下来好好想想,那件事该怎么同纪焕解释。

  她总不能直言相告,说是因他态度太过淡漠,不近人情,她在身后等得万念俱灰,便嫁谁都是嫁了吧?

  指不定男人还认为她是在甩锅给他,罪加一等。

  陈鸾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着实是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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