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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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沉默后,李恪昭哑声又道:“行云,你几时才肯醒?”

  她在心中无奈嗤笑:冤枉啊,不是我不肯醒,是我这眼皮子它不肯抬。

  “虽在巩都,但长久逗留终有后患,咱们最多明日就要启程。你若再不醒,只怕得躺着进遂锦城了。”

  遂锦乃缙国王都,到了遂锦才是真能彻底松一口气的时候。

  岁行云心中不以为意地笑应:躺就躺吧,又无万千百姓在遂锦城外夹道欢迎,谁知我躺着坐着呢。

  “当年走前,我在遂锦的府中桂树下藏了一坛‘秋露白’。那时想着,便是为这坛子酒,我也要活着回去。”

  出息可真大,竟是为着一坛子酒。岁行云有些想笑,同时又为他感到心酸。

  那年的李恪昭也不过就是个半大小孩儿,他为自己留下这细致却切实的念想,说穿了不过是因心中忐忑,需寻多些牵挂与寄托吧。

  “等到了遂锦,就八月了。这时节,一坛秋露白,再有碎金饭配翠鹑羹,折桂赏月再好不过。”

  白心疼你了,快给我住口!有本事立刻送到我边来,光会空口白话是几个意思?

  以为我会馋吗?呵,并不稀罕。

  这么想着,岁行云却不由自主地齿颊生津。

  “对了,你闺名究竟是什么?”李恪昭隐隐漾着点笑,“你唤齐文周的夫人为‘岁敏’,显然你们这辈岁氏姑娘该是单字名。从前问过你,你却不肯答。”

  无端端问名,是要纳吉合八字吗?!我做什么要告诉你?!

  若我将来建功立业,后世战史列数名将生平时,写个“岁行云,李氏大缙开朝柱石之一,本名岁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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