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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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小伤于我而言就像芝麻不值一提,我摇了摇头:“不必,我也在这看着,以防有变。”

  强行无视沧濯眼中的不赞同,我打了个哈欠径自倚着床边坐下,许是今日太累,没坐一会儿我便眼皮子打架,视线模糊了起来。

  再醒来时窗外已暗。

  我揉了揉眼睛,脑袋抬起,有发丝拂过我脸颊,痒痒的。我这才发现身边还坐着一人,沧濯怀中抱剑小憩,而我方才大概正靠在他肩上。

  烛火摇曳,沧濯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一片阴影,仿似两把小刷子,我伸出拇指和食指在他眼下比划了长短,又把手搁到自己睫毛上,咦?好像比我还长。

  我正自娱自乐的开心着,沧濯羽睫忽然轻颤,哎呀,似是被我玩醒了,我立刻正襟危坐,一副目不斜视的正经模样。

  “你醒了,”我笑眯眯道,“我也刚睡醒,打算看看南婳师姐情况如何呢。”

  “手。”沧濯带着沙哑的嗓音说出十分简洁的一个字。

  我十分不能理解他的关注点为何总落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是南婳又不是我。况且吧,沧濯这动不动就要看我伤势的行为,委实很像我年幼生病时,娘亲每过一个时辰必用严厉的口吻询问一遍“妧妧药喝了没?”的样子。

  虽然不耐烦,但我还是乖乖张开五指,把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喏,看看看,没问题吧。”

  待沧濯仔细检查后我才抽回手从地上爬起,俯身向南婳看去。按老大夫所言,南婳差不多该醒了呀。“沧濯,你说南婳是不是该吃点牛鞭什么的补补了,身体这么差,睡的像猪一样沉。”我认真发问。

  “你……才是猪。”如果语气可以杀人,那南婳这句话中蕴含的杀意大约够把我剁吧剁吧成肉饼。

  我闭了嘴,嫣然一笑看向她,南婳咳嗽着坐起身,一切如常,只是身上鬼气颇重,比半日前还重了。

  我蹙眉问道:“师姐,你可觉得肺腑有暗火灼烧,胸闷气喘?”

  “我好得很。”她咬牙道,“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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