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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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二哥一直没传来消息,本该被剿的马匪却突然出现在了金陵城外……

  “我做了什么?”陈北斗哈哈大笑,“小少爷,你该问问,你和封栖松在我的洋楼里,做了什么!”

  又一道惊雷劈在白鹤眠的耳畔,他再也绷不住,惊惧地望向陈北斗。

  “我给你下了药,你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是因为谁?”陈北斗从袖管里掏出一副已经被踩碎的眼镜,放在掌心里,饶有兴致地把玩,“你真当我信了封栖松的死讯?”

  白鹤眠冷汗涔涔,扶着封栖松的墓碑,仍止不住地往地上滑。

  他说:“封二哥就是死了……你究竟想怎么样!”

  “行,你说死就死吧。”陈北斗把眼镜随手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去。

  咔嚓。

  碎掉的,也是白鹤眠的心。

  陈北斗一招手,马匪蜂拥而至,他们不怀好意地注视着白鹤眠身后的墓碑,浑浊的眼睛里弥漫着恶意。

  “不管死没死……坟都要迁。”陈北斗的眼皮耷拉下来,声音被寒风模糊成了冰冷的呼啸,“白小少爷,让让吧。”

  “我看谁敢!”白鹤眠一把抱住墓碑,任凭千山如何拉扯,都不肯松手。

  奈何马匪人多势众,白鹤眠一个人,终究拦不住十几双手。无论他怎么推搡,尘封的棺木还是被挖了出来。与之一同被起出来的,还有封顷竹的棺材。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臭味,还有棺木腐败的气息,白鹤眠瘫坐在墓碑前摇摇欲坠,脑子里乱哄哄的,什么声音都有。

  好似封二哥在跟他说话,又好似未出世的孩子在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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