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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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眼眶湿热,伸手捂住了他的双眼:“对不起。”

  陈若霖终究忍不住怆然:“你为何要对我如此残忍?”

  “因为……因为我总是震慑于你发病时的疯狂,却从来没有真正意识到,你,其实只是个病患。”

  不知何时睡去,次日长安一觉醒来,身边早已没人,酒气未散,被褥却已冷了。

  昨夜是陈若霖第一次在她面前喝醉,第一次在她面前主动谈起自己悲惨的童年,也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落泪。

  诚然他醉得并不彻底,但她相信昨夜关于他的一切,都是真的。

  在海岛时她就看出来了,他喜欢孩子。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长安对心理学没什么研究,就他昨夜描述的情况来看,他这病应该属于那种特定场景能触发特定心理从而让人短暂地失去自控能力的病,或许应该叫什么应激性人格障碍?

  他是有病的,他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足为奇。那她呢?明知他可能会发病还坐视不理的她,难道也有病吗?

  长安曲着双腿坐在床上,十指深深插进自己的发中,抱头不语。

  她算什么人?有资格这般草率地对待生命?因为来到这个世界,见惯了朱门肉臭苍生刍狗,又顶了个九千岁的名号在头上,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像这个世界的统治阶层一样为所欲为麻木不仁吗?

  她说陈若霖一直往前走,她自己何尝不是?如若停下来回顾,只怕就会发现,自己早已脱离了踏出第一步时的初衷了吧?

  不回避地说,陈若霖不论遭遇何种悲惨境遇都不足为奇,而她,又何尝不是?

  接下来几日,陈若霖都没有出现。

  在不下雨的时候,长安每天还是坐在观潮厅前的月台上喝酒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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