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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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德江捧着伤手屁滚尿流地从床上下来,亏得这里是净身房,不缺金疮药,让他得以第一时间给伤口上了药并包扎起来。

  “魏公公,我觉着这件事后,你是活不成了,但看你紧张伤手的模样,好像又挺怕死的,日后有何打算?”长安将刀擦干净了插回小臂内侧,抱着双臂看着正用一只手艰难地穿棉袍的魏德江闲闲问道。

  魏德江一只手实在系不上腰带,索性就放弃了,凑过来哈着腰道:“我是死是活,还不是安公公您一句话的事么。要不您直说,怎样才肯高抬贵手饶我这条狗命?”

  长安斜睨着他,这也是个奸猾的,知道这事她声张不得,不管是她的身份乃是女子之事,还是她为了保全钟羡拖着慕容泓耽搁他看奏折的事,都没办法放到明面上来说。既然没办法放到明面上来说,自然也就没法正大光明地追究他的责任。

  但是,她长安要是就这么吃下这个闷亏,又怎么对得起外人给她封的大龑第一权宦的名头?

  “杂家和昭仁宫的周婕妤有些过节,她现在正养着端王,你知道该怎么做吧?”她抬起下颌道。

  魏德江眼珠子转了转,问:“安公公的意思是,让端王生个病什么的,叫周婕妤难辞其咎?”

  “生病有什么用,小孩子生病的多了,只要不死,照顾他的人又能受什么大罪?”长安意有所指道。

  魏德江悚然一惊,道:“安公公是要……可端王是陛下的侄儿啊,若是就这么死了,陛下岂肯善罢甘休?”

  长安冷嗤:“历朝历代,只要事关皇位继承,父母兄弟都能反目,又何况区区一侄儿?”

  魏德江眉头深锁,还在犹豫。

  “你们若能办成此事,也算是向杂家证明你们的诚意,从今往后,咱们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不分彼此。你们若不能,我就将你们的事透给太后。即便我的身份暴露了,横竖不过一条命而已,而你们在宫里,却是再无立锥之地。”长安道。

  魏德江闻言,讪讪笑道:“安公公开玩笑了,咱们原本就是太后的人啊。”

  长安不说话,只冷冷地瞥了眼他未曾受伤的那只手。

  魏德江神色一僵,顿觉右手上的伤口又阵阵剧痛起来,忍不住目露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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