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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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奕虚着浑浊的眸子,紧盯着那盏烛台,他现在样子,就像是着了怪力乱神之说的迷,十分滑稽。

  “我是应天的义子,但是他也没想给我留活路,我和你是一样的人,你可以、也只能相信我。”锦笙直起身,忽然提了些音量,摒除所有诱哄与迷惑的意味,一片清明,“大人一定认识前任兵部侍郎李承运罢,不瞒你说,杀他的人是我派去的,救他的人也是我派去的,如今他已经招供了,大人,你只有一次机会,要么说、要么不说,倘若说了……便祝愿大人和李侍郎心有灵犀,说的是同一个地方,否则……大人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牢中的烛火突然扑闪了下,继而被风吹灭,幽暗的牢房中,只有锦笙的一双明亮眼睛映在他的瞳孔中,阴森恐怖。

  牢房外的风不停地喧嚣,青崖为君漓撑着伞挡风。

  锦笙从大牢中走出来,感受到了凉风带来的寒意,忍不住缩了下脖子,搓了搓手臂,君漓一边朝她走去,一边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来给她披上。

  他不问结果,她也不必说,只冲他笑了笑,脸蛋儿红彤彤地。

  两人默契地同时转身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锦笙坐在马车上,撩起帘子,望着枝头那片摇摇欲坠的枯黄的叶子,沉默了片刻后,哑声道,“……我想亲自来。曦见,成全我,好不好?”

  君漓听懂了她的意思,也懂了她的心思。

  他回握住她的手,“好。”

  她不愿意看见那个人死在别人的手里,但自己又怎么能下得了手。

  她心里期盼着那一日慢一点来,或者不要来,但,人总是要过冬的,要去经历一个漫长的冬天。

  立冬这日,霍奕还是死在了刑场,或许是在那一夜之后即刻就反应了过来,他死的时候很平静,那冒着血的彘棍如锦笙所说,染红了刑场,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放肆的快意。

  也就在这一天,景元帝下令出兵清剿柔然叛党。

  浩浩荡荡的大军出城之后,义父也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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