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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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话如同特赦,将死刑变成死缓。

  “……好。”

  俞适野离开了。

  他离开了屋子,到了小区内,没有离开,反而来到楼宇有窗的那一侧,仰着头,看孤独的月下的那盏灯。

  灯里有熟悉的人。

  他看了很久,一直到那盏灯也熄灭在暗夜里,才意识到自己应该离开。

  离开了,往哪儿去?

  那个晚上以后,俞适野在学校的宿舍住下来。

  他开始噩梦,整夜整夜的噩梦,然后在最深的夜里惊醒过来,大汗淋漓地望着窗外的天空从黑变灰,从灰变蓝。

  他开始头疼,精力涣散,持续性地感到焦虑和手脚发麻。

  他依然上课,住的地方可以变,上课的教室变不了。两人始终在相同的教室,坐临近的位置,上一样的课程。

  这大概是煎熬的生活里的一点解放,可解放总伴随着更深的煎熬。

  他和温别玉的距离很近,越近的距离他越不敢放松。俞适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着不碰温别玉,不同温别玉说话,甚至不看温别玉——只在对方没有发现的时候,偷偷瞧着人。

  这是他最放松的时候。

  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两人空隙,他觉得温别玉也许是需要一点安静的环境,一点独处的空间,也许安静了独处后的再下一秒,对方就会转过头来,对方就会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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