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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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瞥过一眼的人皆屁滚尿流,无需他动手,就麻溜地滚了蛋。

  苦艾酒绿油油的,混着糖浆、冰块、薄荷,含在嘴里苦不堪言,像淬了二十载光阴。一口下肚,又像灌了满肠刀子,将咽喉胸腹划得鲜血淋漓。

  巧的是,调酒师与他嗑叨,说这酒的名字就叫“年方二十”。

  他眯着眼,又要了一杯,在醺然醉意中回忆自己的二十岁。

  失去了一个孩子,又拥有了一个孩子。

  调酒师滔滔不绝,但他听觉钝了,视线也模糊了,听到的是自己一声声“柏先生”,看到的是柏先生挥手的背影。

  他爱上了这杯“年方二十”。

  酒吧外多的是借酒发疯的痴男怨女,撒泼、醉驾、嬉笑怒骂,好像披着醉含着酒,就能行世间最猖狂的事。

  他从不与他们为伍,越醉越清醒,挺着胸抬着头拿着劲,意气风发地走进临近的酒店。

  关上门躺上床,却涕泪不止。

  远离您的地方太冷。

  其实光明比黑暗更凉。

  烛火燃不起来,一燃就灭了。

  我做不了您的烛火。

  我宁愿做您脚边的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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