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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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脸上浮出诡异的潮红:“那朕呢?”

  他的疑心病又犯了,他不信此子如此忍耐会对他毫无仇恨之心。

  李砚看起来面色如常,唯有袖中手指紧握,他的确已可以正视这段往事,只因为在北地见识过了太多的生死和战事,越发认清了肩头所担的不只是一桩家仇,还有责任。

  但要他全然忘记,绝无可能,他曾

  在父王牌位前发的誓还记得,此事永不会忘。

  “陛下的功绩会被载入史册,永为后世传颂,自然,过失也是。”

  过失包括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他为撤藩用的手段,被他阴谋除去的光王,其他藩王,甚至是在皇权下送命的两位皇子。

  “你敢!”帝王额头青筋暴起。

  李砚垂首:“我敢。”

  迄今为止,只有这两个字,是他说得最为大胆的两个字,其他时候始终是恭敬的模样,似是只是来侍候病重的帝王一般。

  帝王脸色数番变化,蓦地又是猛咳,陡然一口血溢出来,脸上忽然一片惨白,喉间大口大口地吸气,仰躺在那里似被捆住了手脚一般,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李砚安静地看着他,拿了帕子给他清理了嘴角。

  人如残灯,终有灭时,到了此时,他才是真的无悲无喜,看着面前的人,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不过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三日后,帝王于睡梦中驾崩。

  李砚自那晚后就对往事再没有提起过半个字,始终随侍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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