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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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若有若无的鼓点声响在外面, 栖迟醒了。

  房中亮堂堂的, 天早就已经亮了。

  她慵懒地躺了片刻,坐了起来, 弯不得腰,只伸出脚去够鞋子,一面看了看身上, 身上穿着中衣,昨晚也许是伏廷给她脱了外衫。

  隐约有点感觉, 夜里他还是睡在身旁的,只是不知是何时走的。

  不禁有些无奈,好不容易到了这里, 却是不知不觉就先睡了过去,她心想,连话也没能说上几句。

  终于穿好了鞋, 她起身去推窗。

  这统辖榆溪州的贺兰都督府也是完好地承接了北地的贫困, 描漆的窗棱都早已褪了色了,斑驳地凸着皮, 推了两下才推动,还发出了一阵干涩的吱呀声。

  她一手扶着窗沿往外看, 想听听那阵鼓点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一缕微云如丝, 拖着拽着悬在院墙上方, 日已当空。

  房门随即就被推开了,有人进了门。

  她以为是新露,轻叹一声:“我一定睡了许久。”

  没有回音, 却有只手伸到了她身侧,抵着她的腰,就撑在窗沿上,她一转头,入眼便是男人胡服领口翻折的胸膛,眼睛往上,看到伏廷的脸,不禁一怔。

  “你没走?”

  伏廷说:“走了,又回来了。”

  早就去巡了趟边,估摸着她该起了,就又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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