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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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颜只好从苻离手中拿回梳子,将头发梳服贴了,用缎带在头顶扎了个简单的髻,皱皱鼻子起身道:“好香啊!我都许久不曾好好地吃上一顿了。”

  话题被岔开,苻离只好收敛多余的情绪,起身坐在桌旁,先从汤罐中盛了半碗红枣猪肚汤放到姜颜面前,道:“你饿了一夜,先喝点汤暖腹。”

  说起这个,姜颜倒想起一事来,“对了,还不知道这是哪儿呢。”

  “荣昌楼。昨天你睡得太沉,只好先送你来这休息,谁知你一睡便是一整夜。”

  “我睡得太沉,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说到这,姜颜抿下嘴里的汤,刻意压低声音问苻离道:“那,你怎么把我挪到房里来的?”

  见苻离不语,她猜测,“背过来的,还是抱过来的?”

  苻离顺手夹了个虾仁饺子塞在姜颜嘴里,试图堵住她喋喋不休的那张嘴。姜颜将鲜香无比的虾饺咽下,忍不住又问道:“那你昨晚睡哪儿?”

  苻离抬眼,淡淡道:“你说呢?”

  姜颜睡姿奇特,从没有哪一日醒来被子是规矩盖在身上的,今早醒来却是规规矩矩,想来也知道苻离应是在房中守了一夜。尽管心下明了,姜颜还是忍不住逗弄苻离,笑道:“亏岑司业一直夸你清高守礼呢,谁知你竟是这样的人。”

  “我若是不守礼,你今晨起来就不是这番光景了。”苻离眼里蕴着淡淡的笑意,故作从容道,“好好吃饭。”

  乡试放榜还需半月,姜颜也不去推测自己考得如何,只忘乎所以地放松了七八日。这日同苻离登高赏菊,他日又与他泛舟品蟹,虽嘴上不说,但两人心里都明白:若是殿试及第,这样清闲腻歪的日子便不复存在了。

  若说唯一伤神的,便是阮知府接任礼部尚书,而阮玉却依旧昏迷不曾醒来,请了多少大夫喝了多少药都不管用。

  有时姜颜真怕,怕她像程温的妹妹一样,熬不到真凶伏法的那天……

  八月底,江风微冷,画舫琵琶声悦耳,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菊花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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