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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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懂,多年前,他们也曾因为同样的顾虑而放弃了这个儿子,后来生危愿情时,她又难产,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不舍也被迷信所磨灭。

  大家都怕,越是未知的事物越是害怕,宁可躲避也不肯直面,人之常情。

  危玩对他们谈不上原谅或是不原谅,只是现在已经无法对他们生出亲近之情了,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全程客客气气的像在招待客人。

  他们走后,他才松了筋骨,仰头靠在沙发上,脑袋放空,自顾自地发呆。

  小时候,他也曾怨恨过父母,想着有朝一日等他们后悔时,他一定要狠狠反讽回去,后来年纪大了,对这些事便也不在意了,怨啊恨啊,亦或是爱啊,对他来说,实在太过单薄,不值当他去浪费感情。

  符我栀听见楼下没动静了,便下了楼,望见他出神的样子,叹了口气,走过去摸了摸他的短发,忽然听见他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我高中时染过发。”他说,“你猜我染了什么颜色?”

  符我栀摸摸下巴,很给面子地去猜:“红色?”

  “不是。”

  “蓝色?”

  “也不是。”

  “黄色!”

  “差不多。”他蜡烛她的手,吻了下她手心,轻飘飘的,“准确来说是亚麻棕,在意大利时陆姨不太管我,但和我说过没成年之前不许染发,不许打耳洞,不许抽烟喝酒,更不许碰女人。”

  符我栀瞅了眼他的耳洞,以及他耳朵上那枚黑色情侣耳钉:“除了最后一样,你全沾了。”

  他笑了笑:“当时如果碰见你,或许最后一样也得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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