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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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值此,梁秦才知道,他们刚才经历了一场图斯兰五十年来最大的地震。

  他扯了扯紧绷的嘴角,嗓音干涩的疼,像个埋在地底下的老古董刚被人剖出来,冒着灰扑扑的土。

  然而这位从没哭过、擅于掩藏情绪的老教授,似乎在那瞬间没忍住,眼眶里全是热泪,和着灰,滚落下来。

  不为什么。

  为这个一直拿自己后背替他挡住沉重房梁、一直失意从未得意的得意门生。

  他曾经不甘,间接表达自己对他的失望,怒而拐弯抹角地严厉质问他,你还是曾经那个徐燕时吗?

  他始终不为自己的争辩,他只是轻声而又无奈地说,老师我没变。

  虽他后来也后悔不该说那些话,尽管真心诚意地找他道歉,可内心还是认为他变了,徐燕时这么通透的学生会没有察觉吗,他没有点破,也没有怨言,还是放下项目陪他来了。

  一边是梦想,一边是现实。他已经做的很好了。

  梁秦,你总怪学生出了社会就变了,又何曾为他们想过,他们一路走来,拒绝了多少诱惑,你又何曾全部了解?

  克莱韦教授私底下找过徐燕时,徐燕时回来就同他说了,克莱韦想邀请他去他美国的定位偏向实验室。

  徐燕时当时也挺诚实地跟他说了,有点心动,毕竟可克莱韦教授在国际上的名声是有目共睹的。但克莱韦建议他加入美籍。

  梁秦当时问他:“你怎么想的?”

  徐燕时摇头,挺无奈地说:“我很想跟着克莱韦教授学习,可不想加入美籍,所以拒绝了。”

  梁秦当下欣慰,难抑激动情绪,等人走后,找到秘书长在监控下拨了个电话出去,电话那头的人似乎等这个电话很久,是一道温婉却干练的女声,中文不太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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