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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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萧珏从净房洗漱出来后,她还捧着书在看那一页,秀气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没有下人在的时候,帝后二人都随意得紧,萧珏只把身上的水珠马虎擦了两下,就披上干净的寝衣往叶卿那边去了。

  “看的什么书这般用功,朕的皇后这是要去考科举了?”他带着几分调侃坐到罗汉床上,像抱小孩似的把叶卿整个人都揽进了自己怀里。

  “我这是胎教呢,多读点书,孩子以后才聪明。”他靠自己太近,说话时呼吸全喷洒在脖颈处,痒酥酥的,叶卿赶紧用两根手指把他头拨远些。

  “胎教?”萧珏胸腔里发出一声闷笑:“你这是要‘寝不侧,坐不边,立不跸(bi),不食邪味,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目不视邪色,耳不听淫声,夜则令瞽(gu鼓)诵诗,道正事’以教之?”

  他说的这些是前朝一位学者对妇人胎教给出的准则。

  叶卿头也不抬的道:“你说的那些都是愚教,这哪里是在胎教,分明是在虐待孕妇。”

  萧珏把下巴搁在她肩头,跟她一起看这页,发现她久久未翻动,不由得问了句:“怎不翻页?”

  叶卿指着其中一句道:“‘不胜官租、私券之委积,既芟山而更居,愿以潭上田贸财以缓祸。’,明明是祸事,却说乃一番乐事,总觉着有些矛盾。”

  萧珏一只手从她腋下穿过去帮她拿起书,让她整个后背都贴在了他胸膛。

  “《钴鉧潭记》?这是柳河东晚年被贬之作,你读起来,的确是难懂了些。当地百姓受不了官租私债,要卖掉潭上田地,躲去山里开荒,他言此乃游经此地遇上的一趣事,实则是反讽当朝。写的是乐,实则是苦。”萧珏修长的手指轻叩着书卷缓缓解释道。

  言罢还垂眸望她:“可明白了?”

  他声音明明是很清冽的,但许是夜晚的缘故,多了一丝沙哑和低沉。

  因着二人这个姿势,他说话时候离叶卿耳朵很近,等他说完,叶卿整只觉得整只耳朵似要烧起来,她伸出爪子不自在抓了两下:“明白了。”

  这举动逗乐了萧珏:“怎么还抓耳挠腮上了?跟只猴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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