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4）
少女坐在椅子上，脊背挺得笔直。
她有一双和同龄人不太相同的眼睛，黑白分明，冰冷而阴郁，好像看到了太多的黑暗，以至于再也落不进一点光亮。
做笔录的警察问:“死者是什么时候被杀的？”
“除夕夜，零点，”少女轻声回答，“我听见了鞭炮声。”
警察顿了顿，和旁边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你推门出来，就发现了尸体，是吗？”
少女眸光微动，视线一寸寸地从他身上挪开，落在虚空里。
她说：“是啊。”
几次造访警局，终于做完了最后一次笔录。做笔录的警察谢过她的配合，亲自带她离开。
她没说什么，目光放空，缓缓跟在他身后。
其实这边的路她已经挺熟悉了：从除夕夜开始到现在，正月十五都已经过去一周，学校已经开学了，她却要不断地造访警局，不断地回答那几个被重复得太多、已经没有意义的问题。
经过一间审讯室的时候，她听见里面传来杂物掉落的声音，像是有人把东西全都拂落在地，紧接着，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崩溃地大喊道:“我不相信！你把我爸妈和哥哥还给我！”
这声音含着哭腔，紧随而来的就是被压抑着低低的啜泣声。她脚步微顿，然后依旧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去。
失去亲人的痛苦，她明白。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
她不可能走进去安慰那个崩溃的少女，对方也不可能知道她曾从审讯室外路过。
↑返回顶部↑
她有一双和同龄人不太相同的眼睛，黑白分明，冰冷而阴郁，好像看到了太多的黑暗，以至于再也落不进一点光亮。
做笔录的警察问:“死者是什么时候被杀的？”
“除夕夜，零点，”少女轻声回答，“我听见了鞭炮声。”
警察顿了顿，和旁边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你推门出来，就发现了尸体，是吗？”
少女眸光微动，视线一寸寸地从他身上挪开，落在虚空里。
她说：“是啊。”
几次造访警局，终于做完了最后一次笔录。做笔录的警察谢过她的配合，亲自带她离开。
她没说什么，目光放空，缓缓跟在他身后。
其实这边的路她已经挺熟悉了：从除夕夜开始到现在，正月十五都已经过去一周，学校已经开学了，她却要不断地造访警局，不断地回答那几个被重复得太多、已经没有意义的问题。
经过一间审讯室的时候，她听见里面传来杂物掉落的声音，像是有人把东西全都拂落在地，紧接着，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崩溃地大喊道:“我不相信！你把我爸妈和哥哥还给我！”
这声音含着哭腔，紧随而来的就是被压抑着低低的啜泣声。她脚步微顿，然后依旧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去。
失去亲人的痛苦，她明白。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
她不可能走进去安慰那个崩溃的少女，对方也不可能知道她曾从审讯室外路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