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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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听溪几乎是垂死挣扎,却只如蚍蜉撼树。他环臂拥她,偏头侧躺,懒洋洋道:“我睡不着,你给我唱一段小调。”

  陆听溪切齿:“起来!不然我叫人把你扔出去!”她说着话,又被他箍得更紧,渐渐的,她消了声息,朱颜酡色,仿佛被他浸染了醉意。

  他鼻息皆醇然酒气,混含了他身上霜竹般的冽冽清气与幽淡龙涎香,这个姿势令他身上的气息将她团团围绕,仿佛她每一根毫毛都被紧密包覆在他的怀里,一呼一吸间尽是他的气息。

  她面颈皆红,及至回神,才发现他在细细吻她。

  她竟有些手足失措,骤然想起一桩事,竭力推他:“我昨日收到祖父的信,说让我快些回去,老祖宗那边已派人去我娘家那边看了一回,祖父说下回还不晓得能否掩得住,你纵让我暂留在此,也要拿个章程出来,否则万一回头露馅儿了,如何收拾……”

  他充耳不闻,固住她脑袋:“乖,你心里是有我的,是不是?”

  陆听溪连连点头:“是是是,快松开我。”

  谢思言蹙眉:“太敷衍,来,再说一回。”

  陆听溪又接连被他缠磨了半日,蓦地一顿,狐疑看他:“你是装醉?”

  谢思言不理会她的问话,只是迫着她说心仪于他。陆听溪端起脸:“你不说实话,我就喊人去叫齐表兄来将你拽出去吹冷风醒酒。”

  谢思言一顿,缓缓起身,眯眼看她,容色阴沉。

  “学会威胁我了,还是拿你表兄威胁我,”他在她水豆腐似的脸上轻捏下,贴耳吐息,“你喊,使劲喊,我瞧瞧你能喊多大声,能不能把你表兄喊来。”

  ……

  半月后,邢明辉离开保安州,回京复命。谢思言也开始打点行装,预备回保定。

  陆听溪因着那晚的事,连着几日没理会他。他那晚胡来得狠了,她次日硬是靠着意志力爬起来的。他后头大抵也知她心里恼他,哄了好几回,见没甚效用,又放言说回京后要请她好生吃一顿,再带她去馥春斋一趟,想买什么买什么,搬空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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