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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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口很深,但总有愈合的一天。

  总有一天,我们可以让所有不了解的人明白:

  我们不是怪物,我们没有恶意,不要害怕我们,我们想要的只是一个能自由表达自己的权利;

  总有一天,我们足够强大到能将偏见化为求知,能将伤疤化作盔甲;

  总有一天我们能通过法律让不同得到理解,让自由真正实现,让一样的爱获得一样的尊重。”

  最后一句落下,余火鞠躬致谢,现场掌声如雷。而这场演讲其实才刚刚开始——

  余火只是一个引子,真正的内容来自现场上万名亲身经历者的分享。

  第一个主动站起来的是个男士,穿着西装打着领结,大约已经工作几年了,脸上带着几分经历过事情的成熟:

  “我姓严,今年二十八岁。十七岁那年发现自己只喜欢男生,二十三岁毕业那年跟家里出了柜。我妈哭了一夜,我爸让我在门外跪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他跟我说:‘从今以后我没你这个儿子。’今年是我背井离乡独自在外工作的第五年。”

  体育场里有将近十几秒的沉默,然后余火带头鼓起了掌:为他的勇气,更为他这些年受得难过和委屈。

  男士鞠了一躬后坐回去,从隔壁一个女生手里接过一张纸手帕擦了擦眼睛。

  第二个站起来的是个男生,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年纪,脸上满是少年人独有的冲劲和蓬勃朝气:“我去年跟家里人出了柜,我妈气得到现在还不理我,我爸直接打断了三根藤条,把我打得满地嗷嗷叫。打死我也没用,打死我我也喜欢男人,还骂我变态,呸,家暴未成年的儿子才是变态。”

  语气神态满不在乎,说完之后一个劲往上抬着下巴,但到底没能把眼泪拦下来。拽着袖子往脸上抹了几把,坐下去之前鼻音浓重的咕哝一句:“老子才不是变态……”

  第三个站起来的是位女士,及肩短发烫着小卷,显得温柔又干练:“我想跟大家分享的其实是我母亲的故事,我母亲也是蕾丝,她那个年代思想更加封闭,被家里人发现之后,我姥爷跟两个舅舅把她在屋梁上吊了起来,半个脚掌贴地,不给吃不给喝也不许睡,吊了一天半我母亲屈服了,自此被‘纠正’过来。

  我爸跟我妈认识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但是他不在乎,他觉得我妈不喜欢男人那是没遇见好的,他魅力够大绝对能掰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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