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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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严枕云这时却未曾将她这几个字听在耳中,他抱着她,才发现她有多轻又有多虚弱,她累得好似连呼吸都无力。

  他竭力忍住了泪,问了一句,“你杀了我爹,是有原因的对不对?”

  在看见那把越雷剑的时候,他就有了猜测。后来珈以对着滕萧说的那句话,他更是确信了她是谁,可这个解释和答案半分没让他好受。

  因为他突然发现,他们之间,不是他原不原谅她这么简单的事。

  “当年你爹来我家,是我把他带进门的,也是我把他给的那盘糯米鸡端上桌,分给了我的弟妹和阿娘。他们中毒倒下时,我还醒着,我原本有机会去求救……后来,是你大哥救了我,他说要去找你爹要个说法,却也留了一步,让我若是要报仇,看在他的救命之恩上,等十年,等你长大,能撑起严家。”

  “我答应了他,可我等了七年,却等到了你二哥被人寻仇上门的消息。”

  “我去追杀你父亲时,他向我求饶,让我看在你大哥和我爹的面子上放过他。可怎么可能呢,他把这些一心待他,全心敬他的人杀了,却还回过头来让旁人原谅他……人死了,血债只能血偿,我不可能放过他。”

  “我救你,一是因为我答应了你哥,却没能做到,等你十年,等你长大;二来,我见过你,你真是太可爱的一个孩子,你又有我一般的梦想,我想,我可不能让你走了我的老路,我想你当个大侠。”

  珈以说完这一长段话,才去握了他的手,靠在柱子上,看着半跪在她面前的严枕云,“云哥儿,你现在,还想当个大侠吗?”

  她的眼睛里一如往昔,没有对他的恨,更不可能有对他的爱。

  从始至终,她记挂着的,是未报的仇,是欠下的恩,是她未完的梦想。

  她那么忙碌,那么努力,又那么疲惫,又哪里能有心情再与他郎情妾意。

  严枕云单膝跪着,感觉到寒意从他的四肢百骸涌上来,他在眼下这样糟糕的境况里突然变得万分清醒,好像便是数年之前,他在门口焦灼地等待着她处理好伤势,她出来却问他将纸鸢丢在了哪里。

  他抬起头,朝珈以笑了下,“是,我的梦想从未变过。”

  时时刻刻,从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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