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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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肉疼她那白花花的大银锭子。

  柳黛先出府去了,要接她爹娘过来。

  转眼之间锦盒里的瓜子让赵潋掏了空,赵潋下棋嫌闷,喜磕点瓜子、嚼点花生解闷儿,她落子如飞,但君瑕始终是慢条斯理的,不疾不徐地摁下白棋,不疾不徐地收她的黑子,但一局棋还是下得飞快。

  这世上有个词叫实力悬殊。

  赵潋将棋子也收拾完了,问道:“对了,今日怎不见卢生?”

  君瑕的手落在了轮椅扶手上,然后,他慢慢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吹了一夜的笛,闹人闹己。”

  赵潋偷笑,“先生知道他为何吹了一夜的笛?”

  君瑕微微颔首,“也许,是为了祭奠因为五斗米被公主一掌拍碎的自由。”

  “哈哈哈!”赵潋大笑,“先生,我发觉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家里才请回来的两个都是妙人,赵潋觉得很有意思,比在宫里对着一群憋闷枯燥、三棍子憋出半个屁,只敢唯唯诺诺讨饶的宫人有趣多了,虽则宫外头不能时常见到母后和皇弟,赵潋想了想,笑道:“先生腿脚不便,你家杀墨不在,我推你回后院歇息罢。”

  “有劳公主。”

  文昭公主纡尊降贵地给人推轮椅还是头一遭,赵潋走得缓慢,怕有个什么磕磕绊绊颠着了他,走到碧水上一方浮桥,映着一池初夏晴柔的光,鹅黄嫩绿的花木在水边招摇,赵潋问道:“我见先生,犹如重逢一故人。”

  君瑕抿唇,并不接这话,仿佛慵懒着靠着椅背有了睡意。

  赵潋自顾自又道:“不怪有人说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她将后头那话咬得不清不楚的。

  君瑕才道:“公主开玩笑时从来不忌男女之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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