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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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灵堂中,一名头发黑白相间,玉冠束发,年纪约莫有六十出头的老者正对着一群朱门弟子训斥。

  “你们怎么这般死脑筋?本官是给你们这些手无实权的学官一个进入朝堂的机会,你们怎么恁不懂本官的好心?一辈子死守着国子监又能怎样?又能干出什么样的大事?谢祭酒,你来说,本官让你们国子监的学官从政,可有半点害人之心?为何你们就不懂本官的好意?”

  谢峥嵘气得脸色铁青,没有接丞相王元谦的话。

  白言蹊在门外听了个大概便将谢峥嵘心中打着的鬼主意摸清楚大半。

  朱冼生前不同意学官进入朝堂,怕的就是学官被朝堂中的乌烟瘴气所污染,甚至是被朝堂中的利益勾结所胁迫,做一些违背良心与道义的事情。如今朱冼一倒,这丞相王元谦立马就过来挖墙脚了。

  王元谦之心,路人皆知!

  王元谦此举看似是在帮学官掌权掌势,实际上却是在行瓦解学官根基之事,若是学官真的进入朝堂,那势必会被丞相一派牵制,到时候王元谦再想将爪牙伸进国子监,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白言蹊人未进入国子监,清冷的声音便先她一步传了进来,“一辈子死守着国子监又能怎样?王相问出这样的问题不觉得可笑吗?国子监教书育人,功在千秋,岂是一辈子六十年就能看到利益的?此话听来甚是可笑!可悲!可叹!可恨!可气!依本官看,王相此话不仅是对国子监的侮辱,更是对往圣先贤的亵渎!”

  不管你心中究竟打着什么样蝇营狗苟的肮脏盘算,先出其不意地给你扣一顶屎盆子下去,看你怎么接?

  这是白言蹊的战术。

  在灵堂中亲眼目睹两派掐架的小李公公急的团团转,眼看着朱门弟子就要失势,他有心去唤白言蹊来,又忧心于今日白言蹊状态的古怪,生怕白言蹊一个冲动就真的在灵堂中见了血,正犹豫之际,突然听到白言蹊的声音。

  一时间,小李公公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忐忑。

  王元谦身为朝堂大员,在白言蹊进京的头一天就有人将画像摆在了他的书案头,怎会不认识白言蹊,他原本还对白言蹊存着拉拢之心,如今见白言蹊已经铁了心要站在朱门弟子的阵营同他为敌,说话也变得毫不客气,“功在千秋?守好祖宗的基业才是功在千秋的大事!大乾王朝的将来……”

  不等王元谦将一句话说完,白言蹊就再度开口,“王相说的没错,守好祖宗基业是功在千秋的大事!大乾王朝的将来需要年轻人的守护,而国子监又是培育年轻人的地方,诸多学官在国子监中兢兢业业,怎么到了王相爷的口中就变成了干不出大事的窝囊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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