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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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只进出的账目都是何栖月统算归底,计算盈亏,沈拓虽不怎么打理,但船队出入亦有一本账本,大宗的生意,沈拓自然也要过目,听他提及苟二,回忆宜州的几趟货,便道:“苟二郎君私下倒关照了我家的生意。”

  许富户笑道:“且不论其它,与苟二做买卖却是舒心之事。”

  曹英在旁道:“你与苟二往来,苟五可知晓?”

  许富户迟疑道:“这……怕有耳闻。”他讪笑道,“苟……五……这这……”

  曹英拍桌道:“苟家从上到下,烂根黑心,此事定与苟五脱不了干系,一窝蛇鼠,竟拣不出好种来。”

  许富户以袖拭额,结舌道:“不至……于,不至于……为这烧杀劫掠……未免太……太……”

  说话间歪七过来报信,吃一杯下肚,道:“告与都头,那伙贼的接风人,与苟家的管事前后进出了酒楼,里面应有些牵连。”

  许富户听罢,汗如浆出,湿了衣袖,坐那有如泥捏木塑,半日没有一字的言语。

  曹英怒不可遏:“苟五狼子,掏人心肺肚肠,可恨得很。”

  方娘子将秀眉一皱,道:“不与他计较,怕是道我们好欺。”

  方八附和:“趁他夜路,绑了来,断他手脚。”

  许富户连连拭汗,他知晓沈拓的船队请的都是无赖人物,动辙喊打喊杀,不曾想,意是贼匪的作派,一时又是害怕,又是放心。既怕他们一言失和翻脸与他为难,又放心将货物交托与他们,必保无失。

  沈拓平白遭无故之灾,心头自然恼怒,只他到底不是少年心性,凭着心气做事。

  他道:“我们做的水运,正经的营生,不是落草的水寇,随意伤人性命。苟五算得什么?将死之虫,苟活偷安,苟家大厦已倾,不过仗着先前的底子打肿脸充起胖子。牛朱苟三家,苟家先是领着一个头,现在勉强占着一个末,再过些时日,便连这个末也得给我让将出来。”

  陈据拍了大腿,乐道:“正是如此,到时,只看他如何耀武扬威,皮都揭得一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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