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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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栖笑:“如何使不得?你又不是铁打的?莫非拿死里使唤你?”

  阿娣这才听了吩咐应下。

  何栖在那屋卸了钗环,理了理床铺,问沈拓道:“阿翎可有说这些时日去做什么?”

  沈拓心中虽有些影子,也不曾详问,道:“我先与你兑了水来,你梳洗先睡,我去找阿翎问问。”

  何栖虽气,不忘嘱咐:“你好声好气与他说话,不要横鼻子竖眉的。”

  沈拓笑起来,拥着她道这:“阿圆心忒软,早些还要说要好好教训阿翎,好教他长些记性。”

  何栖道:“哪个心软?只是万一事出有因,冤了他呢?”

  沈拓道:“我问清楚再作计较。你累了一天,早些睡下。”

  何栖正感腿酸力乏,沈拓与她提了水过来,洗脸擦身换了寝衣,躺在帐中迷迷糊糊要睡,便听院中有打斗之声,她实是疲乏,听声音应是沈拓与施翎,暗道:真是江湖习气难改,到底动了手才能了事。虽提着一点心,眼皮沉重,不愿睁开,又信沈拓下手知得轻重,翻身要睡。

  正朦胧间,忽听几声扣门,何栖一惊之下,睡意顿消,忙起床披衣,拿了灯盏应门。

  却是沈计立在外头,慌张抽泣道:“嫂嫂,阿兄与施大哥打了起来,施大哥半边身都是血,求嫂嫂劝劝阿兄。”

  何栖煞白了脸:“怎下这般重手。”她心头发慌,提衣便走,倒把沈计落在那了身后。

  院中马厩外,施翎瘫在地上,借着马厩柱上的灯火,他半截衣袖染了血,沈拓手执一根断掉的木棍,道:“起来,你英雄好汉,无知无觉,伤胳膊断腿又算得什么,头掉了也不过碗大的疤,十八年后照旧响当当的好汉。”

  施翎躺在地上耍起无赖来:“哥哥狠心,动手便是,我只不还手。”

  沈拓气笑了:“我只见过立着英雄,躺地上怕是狗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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