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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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所望见的是沈长楼道袍间泼墨做的鹤,羌笛响彻长安,迎着柳梢递来一缕春风,那人的剑光像是针织的大网,将一切该有的不该有的全部罩在里面。

  像是要将人心解剖,看得明明白白。

  然后那人跃上房檐,帷帽被风卷起一角。

  他有幸窥得真颜。

  顾泗真心实意道:“道长还是着红裳更为好看。”

  沈长楼微微一怔,片刻后反而笑了:“为什么这么觉得?”

  顾泗噤了声,像是想要点到为止。

  有些东西感觉也说不太透。

  只觉得披着一袭道袍的沈长楼像是要随时踏鹤而飞去,飞到九重天外再也看不见半分踪迹了。

  只有当他着了一袭浓墨重彩,方才像红泥小炉里苟延残喘的一缕香烟,带着细微烟火气息,真真切切的。

  顾泗自顾自地饮酒,像是要让烈酒浇得自己清醒些,却只能越灌越醉,酒意愈绵长深稠。

  沈长楼在旁边静静地厚着他。

  顾泗说:“我早料得沈道长会来兰陵,前些日子叫小弟在一线天候了许久好请你一叙,却没想到是今日,慌慌张张,毫无准备。”

  沈长楼像是有几分错愕,半晌面色才平静下去:“你就一定料得我会来兰陵寻那斐若?”

  顾泗饮下最后一口酒,就酒具随意丢在了一旁,拿起沈长楼尚未用过的酒想饮干最后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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