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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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死了,父亲下的旨赐死。

  秦汜浑浑噩噩地给母亲守灵的时候,兄长秦洋被封了太子,而他秦汜被指身份不明。

  竟再也没能回那皇宫。好在安王叔收留了他,于是便顶着安王妃明里暗里嫌弃厌恶的目光,在安王府里寄人篱下地住了六年。

  人生在世似乎都是苦的:就比如母亲百般不愿地嫁给父亲为其孕育子女;就比如安王叔不喜安王妃却奈何不得,纳的妾室转头就被其千方百计害了去;就比如安王妃幻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嫁了一个花心负心汉,在宅门内斗里日渐消瘦;就比如他秦汜爹不疼娘不爱,寄人篱下屡遭白眼,只得暗自压抑着一拳捶翻趾高气扬的兄长秦洋的冲动。

  众生皆苦,在于心有顾虑,不能任性妄为。放眼这天底下最随心所欲的,当属那重重宫阙里的皇帝。

  于是他想做皇帝。可东宫太子是他的兄长秦洋,不出意外,他便是下一任的皇帝。

  秦汜想:要做皇帝,便先得把兄长赶出东宫。

  于是他前半生,便是为这一目标而活着。

  上天眷顾,他成功了。太子被逼得造了反,意料之中的失败,惨遭幽禁,再难翻身。

  太子被废了,人生目标达成了一小半,他去郊外打算将这一喜讯告知母亲,却撞见有人在母亲的墓碑前祭拜。母亲是被赐死的,不曾入那皇陵。

  “想来您睡在这儿也挺寂寞的吧,我去瞧了瞧母亲,还剩下些纸钱,顺手便烧给您吧。”那人语气清清冷冷的,从背后看,瞧得出是个身姿纤细的姑娘。

  秦汜在暗处静静地看着,那姑娘说了那一句话后便默不作声地烧纸钱,罢了便起身离去。

  秦汜在她转身离去的时候,一眼瞥见她满脸的泪痕。

  碑前的火星子未熄,月光挥洒,泪光莹莹。

  秦汜站在原地怔了许久,直到那个姑娘的背影彻底融进夜色里寻不出了,他才移步至徐妃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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