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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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 如蜜糖一般的甜。

  寒松自小长在北山寺, 老实说,在他出山去往金杯秘境前,生活就只是后山与佛堂, 至多扛不住大和尚的纠缠,随他下山讨一次饭。

  住持和尚给寒松批命格,一则说他佛心不稳, 另一则又赞他身上有真禅。大和尚说众生皆苦,吾辈修佛之人,就是要渡他们过苦海。

  彼时寒松怎么问的来着?

  “何为苦,何为甜呢?”

  住持和尚停下脚步,随手在路边摘了朵花, 将花瓣摘下送到寒松唇边。小和尚张口接住, 嚼了几下实在难以下咽,呸呸呸的吐到了一旁。

  “此之谓苦。”

  住持笑而不语,将花整个揪了下来, 将底部与绿叶相交的部位露出,哄骗一般的叫寒松来舔。

  年岁尚幼的寒松是个不记仇的,立刻含住吮吸了一口,转瞬既逝的清甜滑过舌尖。

  “嗯?”

  叫平日里只吃清粥小菜的寒松惊奇不已, 双眼亮晶晶的看向住持和尚手中的花。

  “此之谓甜。”

  住持将剩下的花往身后一抛, 拉着小和尚缓步走下蜿蜒的山路:“拿好钵盂, 指不定今日还有施主会给你一块真正的糖呢。”

  真正的糖是什么味道, 寒松及至今日也不知,可甜是什么味道他却难以忘记。比如年幼时尝过的花心,又比如现下蹿入鼻中,搅得他呼吸不稳,让血也跟着沸腾的这股香气。

  皆礼院的院判见寒松的面色染上潮红,心满意足的将他身上的束缚解开,改在金丹上下了道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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