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7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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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符翎已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她以手支着凭几,愤愤地说道:“早当年,君上不许我嫁给他!如今,又不许我嫁给旁人!可我再爱他又如何?他已经死了!他死在了战场上!将军百战死,是他自己要去的战场,是他自己的马发了疯,是他自己眼睁睁地认着自个走上了死路。如此,能马革裹尸,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他只是抛下了我而已!他曾答应过要用尽一生护我!爱我!终不弃我!但他死了!他比我死得早便是薄性!他既弃我而去,我为何要一辈子以生殉他?为何要忘不掉他?”

  好一句,“他比我死得早便是薄性!”好一句,“他既弃我而去,我为何要一辈子以生殉他?为何要忘不掉他?”

  这声声句句声嘶力竭,全是积怨已久。她似是在问周如水,也似是在问自己,只是问着问着,她却也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忽然就颓然地将脸深深地埋进了臂弯里,像个脆弱不堪,失了根系的脱线木偶。

  阁内瞬时陷入了死寂,周如水看见了符翎的泪,她清楚地看着她晶莹的泪水一滴滴滑落,滑过衣襟,再无声无息地染湿衣裙,同时,也湿了她的心。

  她是今天才知道,君父不许符翎嫁人的。她也知道,符翎说的只是气话。毕竟,太子墓竖碑后那一排血字实在太让她记忆犹新了。“今生已过也,愿结后生缘。”这样的感情,如何能轻易忘怀?这世上,又再去哪里找来一个儿郎会如大兄一般爱护符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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