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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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热烈感性,一个冷漠理性,双双以成年男子的身份,宽慰安抚她在黑暗中不安脆弱的心理。这在心理医生口中称做是一种逃避手段的人格分裂,早在最初,邹家人以为是对她有益的、也是可治愈的。

  但谁也没曾想到,或许是那段黑暗记忆实在令人作呕,亦或是其他更多的缘故。

  心理医生没能顺利将邹星河的人格分裂治疗,也理所应当地没能治愈她心中阴翳。

  到最后,匆匆赶回国内,满心怜惜痛苦的邹谦和与饱含悔恨归来的邹斯河,皆是跪在了年轻女孩身前,不安而恳求地让她看看他们。

  “星河——乖乖,看看哥哥,哥哥在这里,哥哥回来了——”邹谦和多年未曾落泪,可是这一刻,看着苍白无力的她,却忍不住心中哽咽,哀伤而痛苦地呢喃,恳求她再多多看他一眼。

  邹斯河握着她冰冷的手,慢慢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委屈而悔恨莫及,他软软地唤她“姐姐”,唤她“星河”,还大为不敬地拽了拽她的手指头,希望她能再像从前那样看他,张开手臂拥抱他。

  然而回应他们的,只有茫然无助,饱含痛苦的眼神,那双从来饱含笑意的眼眸失去了原有的璀璨光华,漠然地凝视虚空,又似乎口中喃喃什么。

  他们没能听清。

  而五年以后,他们也依旧不知道当年她口中究竟在唤谁的名字。

  也许他们心中早有答案,那句呢喃,无非就是那两个在危机时刻挺身而出将她护在身后的男人中的一人。

  亦或是,唤了两人的姓名。

  邹斯河与邹谦和知道那两个男人的存在,在最一开始他们心存侥幸,甚至不像绝大部分病人家属那样,觉得这是一种糟糕的病症,他们只觉得庆幸,有人能在那种糟糕时刻为她挡去大部分的伤害。可是直到后来,他们知道了,那场变故下,两个共存一体的男人对她究竟有多大的疮疤残余后,他们就再难镇定。

  只要他们依旧存在,她就难以恢复过往笑靥,而是继续沉溺在一身三人的困顿下,重复那一段黑暗时光。

  他们怎么会舍得她受到如此痛苦?无论是邹谦和还是邹斯河,亦或是邹父,都不会愿意看到。

  后来的一切,发生得突然而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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