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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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他第一次见望舒,并不是望舒去他家里偷兔子肉,而是在那之前的一个晌午,他去打猎,路过孙大娘家门前,望舒坐在孙大娘家墙上傻兮兮的笑,不知道在做什么,把孙大娘逗的直笑。

  杨砚从小到大就独来独往,很少笑过,他不由驻足,站在树后偷偷的看。

  望舒一脚踩空,从墙上重重的摔下来,手里还握着一条方巾,他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高举着方巾得意洋洋的笑,“孙大娘!我给您够下来了!”

  “哎呦,没摔疼吧。”常人摔着一下可得疼一会。

  “我摔一下算什么,这么高的墙,也不能让您爬,您说是不是。”

  村里的老太太,不惹人嫌弃就不错了,哪有人一口一个您的呵护着,孙大娘心里那叫一个舒坦,给了他小半筐的地瓜。

  杨砚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故意摔下来的。

  有地不种,骗吃骗喝。

  那一刻,他打心眼里瞧不上望舒。

  下一刻,望舒转身,捧着半筐地瓜,紧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一瘸一拐的往家走,碰上熟人了,他呲着牙一笑,要多甜有多甜。

  杨砚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就是难受。

  后来他才知道,望舒不止心眼多,心防也重,总是忽然沉默,满腹心事。

  他用了整整一年,才在被窝里卸下他的心防,把自己的离奇经历讲给他听。

  每天搁怀里搂着,就算是块石头也热乎了,更别提望舒骨子里,就是一个敏感脆弱的孩子,杨砚让望舒养成了一种习惯,有话一定要在黑漆漆的夜里,枕在他的胳膊上,躲在被窝里说,只因那里是望舒认为,全世界最安全,最让他安心的地方。

  这点杨砚的认知很模糊,他只以为,望舒喜欢在床上说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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